神悼三
每日,Loki總會待在Thor身邊,無論他要什麼,Loki都會替他做到,因為這時候的哥哥,才是他一個人的。
「你晚上別再過來了。」又是一晚過去,見到Loki可憐地趴在自己床邊休息,作兄弟的心情怎麼會好。
「…哥哥你不喜歡我在?」
「當然不是,你這樣睡,我怎麼能放心啊!」
微笑著,「可是哥哥你晚上要起床怎麼辦。」
Thor突然臉上一紅,「我會自己解決。」
「可是母親說你還要兩天才能單獨下床。」
「少廢話。」
「嗯嗯,不廢話。」
Thor真想把他弟弟的臉抓過來揉幾下,真不想承還需要別人攙扶才行,堂堂的雷神怎麼能成了這模樣。
「你沒拿到泉水,母親的禮物該怎麼辦?」
Loki淡笑,「沒關係,我會想別的辦法。」
「那地方太危險,你可不能再去。」
「嗯。」
「這種不算答應。」就知道他想敷衍了事。
「……我Loki答應哥哥Thor,絕不會自己跑去拿泉水的。」
「這樣還差不多。」
而每當三勇士與女武神的到來,Loki就會自動找事離開,有時Thor會強行要他留下,但也是坐在一旁安靜地看書,不準備加入對話。
「Loki,你該休息了。」Frigga按下他的雙手,面前出現的陣法消失。
「可是我……」臉色發白,Loki還想繼續。
「我不希望你這樣強迫自己。」
「母親,我還可以的。」他要更努力,更努力地學習,這樣以後又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。
「不,Loki你不需要想著要為Thor的事負責。」
停下雙手舉起的動作,Loki每天夜裡會陪Thor身旁,是因為他無法熟睡,夢中那日的畫面總是一次次地浮現,完全無法阻止。
他只能在深夜裡走到Thor的床邊,握住他的手,感受兄長還存在,並沒有離他而去。
「可是若我再學習多一些,力量再強大一點──」
「Loki。」將孩子抱進懷裡,「有很多時候,並不是靠單獨一個人,就能完成一件事物,而力量也不是強大就能足夠改變一切。」
「但是沒有力量,卻什麼也辦不到。」
「我希望的是你們兩兄弟能夠互相幫助對方,這樣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。」
「我知道了,母親。」
「好孩子。」
雖然如此答應Frigga,但他亦不能拖累Thor,至少要成為能夠幫助上Thor的程度,而不是成為被保護的人。
Thor無論何時何地總見到Loki拿著書,除了被他強力阻止外,其他時間不停地學習著更強的魔法。
一個月的處罰過去,Thor的傷早已全癒,喊著人要出去打獵練練身體。
當然也不停地叫著弟弟該出去,後者只是站在窗邊看書,讓他們自己去就好。
接著除了得知Thor想去的地方有危險,他會跟隨外,相處的時間反而少了許多。
Thor不止一次地抱怨Loki怎麼不願與他一同出行,但很快就被其他四人轉移了目標,漸漸他的心思已不再放在Loki身上。
更不會感受到,在他不再去尋找Loki時,他的弟弟還等在原地。
多年過去,Loki就算沒有常與Thor同行,依舊能感覺到旁人對他的態度,總是在Thor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對他充滿敵意。
Loki沒打算告訴Thor這些事,畢竟這些對他的影響不就是那般虛無。
臉上的淡然,似乎已經成為他身體上的一部份,只會了成就自己所想要的,得到更強的力量,如此就不會再有人看不起他,也不會讓Thor陷入危險之中。
當將來的邪神第一次發現自身成了女性後,心底雖驚慌卻沒有過大的動作,在腦中尋找所有咒語,發現到這並不是他能夠處理時,再度慌亂起來。
披上長長的披風,把整個人都包起,快步前往Frigga的水晶宮,卻在路途上遇見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。
「你是誰。」雖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,但披風裡露出長長的黑卷髮,還是能看出對方為女性。
Loki思考該怎麼辦才好,而Thor已經踏前幾步,一把將披風扯開,只見對方有著雪白的臉蛋,如鑽石般碧綠色的雙眼,似是被他驚嚇到而微張的紅唇。
雖不似Fandral那般總是有個不同女性的陪伴,但以Thor的身份來說,從成年後就有不少女神爬上他的床,只為共度一夜。
欣賞少女的外貌,思考著他是否有見過這個人,但腦中並無任何訊息。
Loki害怕兄長會認出自己的模樣,會不會取笑自己,只是當他再一次詢問自己是誰時,Loki鬆了口氣。
沉默著,不知該回答什麼,Thor沒有為難她,因在她身上沒有感受到危險,只是這麼一個漂亮的少女出現在往母親宮殿的路上,他是該關心的。
「你為什麼在這裡?」又前進了一步。
Loki因他的舉動後退一步,拉開兩人的距離,想在Thor身邊跑過,卻是一把被抓住了手腕,少女緊張地掙扎著。
「等等,別害怕,我不會傷害你的。」
「放開我。」少女開口的第一句話,輕柔的聲音在Loki耳邊聽來忍不住皺眉。
「抱歉,我是Thor,你應該知道吧!」
「嗯…」
「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如何吧?」鬆開手。
少女摸著被抓紅的手腕,這樣的身體真的太過於柔弱,不管是誰做的,Loki只想馬上變回原樣。
「抱歉,我好像太用力了。」
「沒關係。」想著兄長怎麼這麼多話,若不是不想讓對方知道,Loki一定會馬上叫他走開。
「你是來找神后的?」
「嗯。」
「她在裡面。」
「謝謝。」
快步走過Thor身旁,不敢多回頭看一眼,只是再待久一點,Thor會看出來嗎?
宮殿內的侍女──syn見到少女時有些疑惑,在Loki訴說後才讓他進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