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悼二

    四人走出房外，Sif對Fandral與Hogun阻止自己的發言感到不悅，「你們為什麼要阻止我說那些話，難道有錯嗎？」

    「這一切不就是因為那個不知哪來的二皇子殿下，才讓Thor受這麼嚴重的傷，他不管什麼時候都跟著纏人精一樣跟在Thor後面跑，要不是Thor的善良，每次都照顧著他，他那一點都不像父母的外貌，還有學著被當作玩笑的魔法有什麼用。」

    「Sif，你過頭了！」

    「說得很對，那個Loki就跟Thor一點都不像，你們不也這麼想的。」Volstagg站在Sif的想法那邊。

    「夠了，不管如何，Loki是阿斯嘉特的二皇子，Thor的親弟弟，你想過他聽到自己的朋友是這麼看待親弟弟的感受嗎？」

    一瞬間安靜下來，Sif還想開口反駁，卻一個字都吐不出口，就算她不喜歡Loki，但他的身份就擺在眼前，誰也不能說是假的。

    「以後別再說這些話，Thor不會喜歡。」Hogun知道大家都有同樣的疑問，他們也曾拿出來私下討論，卻不會在Thor面前提及，畢竟大家都知道他有多寶貝自己的弟弟。

    無人再交談，只想著早點離去，而Fandral則突然注意到一道身影，思考了會才跟了過去。

    因為那身影像極了方才所提到的主角之一。

    似乎感受到有人在後方追趕，腳步不穩地奔跑著，直到因石頭將他勾到往前摔在地，Fandral已經追上。

    「你…Loki？」沒想到真的是他，而且還穿著今日那一身滿是鮮血的衣物沒有換下，所以剛才所說的話，他全聽見了嗎？

    沉默地起身，一拐一拐地前進，Fandral馬上跑到他前面擋住去路，「你不是去休息了？」

    「嗯…要去了。」淡得聽不出情緒的字句。

    從Fandral身邊走過，不用多看也知道絕對有問題，手抬起阻止他的前進，「你的腳受傷了？」

    「沒事。」

    「別騙我，不然我現在就去告訴Thor。」

    「不要！」Loki無法保持冷靜。

    「那總能讓我看一下，至少我有藥。」拿出從治療師那邊要來的傷藥，他們身上都各有些許傷口，但不嚴重，只要擦點藥就夠了。

    Loki帶著不情願地掀開長袍，他的右腿後腳跟被劃上了一道傷痕，可能因剛才的奔跑，血正努力往外冒出。

    Fandral見了倒抽一口氣，「你瘋了還這樣亂跑。」拿起手帕蹲下身替他壓住鮮血。

    「你不是會治療術，幹嘛放著不管。」

    「沒事，它一點也不痛。」

    「不痛？」Fandral才不信，這樣的傷還到處亂跑，「你是在故意裝可憐？」

    空氣似乎停滯了一會，站著的人才開口，「嗯，我是故意的。」話才說完，那被按住傷處的腳不管是否真是不疼，直接抽身離開，無論Fandral怎麼呼喊，Loki的身影只是消失在月光下。

    Fandral真的想打自己，才說完Sif，怎麼就講出這種話，但才十多歲的孩子，很難控制脫口而出的話。

    只是他有著疑惑，在注意到Loki時，怎麼一瞬間發現他的眼睛是紅的？

    可剛才多看了幾眼確定，如同往常的綠色沒有多大的差別，是今日發生太多事，眼花了？

    這連Fandral自己都想不透。

    Thor醒來時，感覺到手被握住，側過臉見到了趴在床邊睡著的弟弟，輕撫上他熟睡的臉龐，想著還好這小子沒白疼，還記得哥哥受傷要來陪，但什麼時候來的，來了多久他完全沒發現。

    低語喊著，「Loki醒醒。」手同樣搖動了幾下。

    直到那雙帶著睡意的綠眼睛看向自己，見弟弟那傻傻的模樣，Thor心情可好著。

    「哥哥？」

    「什麼時候來的，怎麼不叫醒我。」發現對方盯著自己看，「連哥哥都不認得了？」

    突然一把被抱住，Loki還特別避開了傷處，「哥哥。」

    輕拍上他的背，「哭什麼，你哥哥我可是好好的。」

    「哥哥……」不停喊著，伴隨啜泣的聲音。

    「沒事了，你不是有好好替我治療嗎？」他記得自己倒下時，是Loki展開了防護罩保護大家，也是他不停用法力在支撐自己。

    「可是…可是我不行…」

    「怎麼會不行，要不行我早就──」嘴巴瞬間被捂住。

    「不要說！」Loki全身都在發抖，他害怕再發生同樣的事。

    拉開擋住嘴巴的手，「傻弟弟，這次是你保護了我們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Loki根本不敢想什麼叫保護，他只想著不能讓Thor出事，旁人如何與他無關，但是Thor絕對不能有事。

    「而且你不信哥哥的能力？我也保護了你，不是嗎？」

    「嗯…」輕輕地抱住，下巴抵在肩膀上。

    「如果你能擦乾眼淚，再替我拿點吃的，我會感激你的。」還暫時不太能夠施力，連離開床都是個問題，但他不能讓弟弟擔心，身為哥哥的可要當弟弟永遠的英雄。

    「好。」

    三勇士與Sif到來時，Loki正在替Thor更換傷口上的藥，這是治療師那處求了許久，還說著不讓弟弟替他換藥，他就不換的耍賴。

    治療師真不知要怎麼面對這大皇子，在確認過傷勢，以及告知過Loki該怎麼處理後，留下兩兄弟自己處理，若有問題，她們就在不遠處，喊出聲就能聽見。

    Loki小心地打開遮蓋住傷口的包覆物，被利刃劃過的痕跡，綠眸泛起難過的水霧，Thor就怕見到自家兄弟的眼淚。

    「放心，我沒事，你要是哭了我可會被母親罵的。」

    「母親才不會罵你。」

    「弟弟…不要緊張，哥哥不怕疼的。」

    Loki緩緩地替他更換著藥物，就怕施力不當會讓Thor不舒服，後者則是見他那緊張兮兮的樣子，故意喊了幾聲，Loki就嚇得馬上放下藥物，確認是不是把兄長弄疼了，只見Thor那惡作劇得逞的表情，氣得Loki作勢要往傷處打下去。

    「喂，你想幹什麼，就知道你這小子不安好心。」Volstagg一見到Loki的舉動，急著阻止。

    Loki看了一眼，收起手，安靜地替傷處包裹起來，「哥哥，我將東西拿回去。」

    「記得回來！」

    Loki沒有回答，面無表情地走過四人，連Volstagg那句失敬的話都不想有任何回應。

    氣氛有些尷尬，Volstagg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，覺得就是發現到Loki想害Thor的舉動，他也阻止了，這是好事，快步走到床邊，將食物放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「快吃，這可是我特別找來的。」

    「我已經吃過了，這些就留給你自己吧！」

    Fandral看向Loki，他與昨晚所見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，走路也能正常行動，腳上的傷真的沒問題嗎？

    那道傷口並不小。

    「Fandral，怎麼了？在想什麼？」其他三人已經圍在床邊，就他一人站在原位沒有動作，也不說話。

    「沒什麼，就是沒想到Loki會在這。」

    「他在這有什麼好奇怪的。」Thor不會說他陪著自己不知在這睡了多久。

    「的確，你們是兄弟。」

    「你的傷如何？還會疼嗎？」Sif在意著方才Loki替他處理的傷口，會不會在其中出錯。

    「不疼，Loki有替我好好處理。」突然低聲說道，「我覺得Loki的治療能力比那些治療師好多了。」似乎怕被聽見，還特別多觀察了治療師所在的另一處。

    Sif可不認同，「你怎麼就知道他能力比治療師好。」

    「因為他是我弟弟啊！」直白得無法讓人反駁。

    一句聽起來沒有太多意義的話字句，但就Hogun與Fandral聽來卻多了層意思，Sif一瞬間也接不上口。

    或許這是在回應她昨晚所說的那些話。

    Volstagg倒是在一旁吃著，沒管他們在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