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悼十三

 「你說什麼？」

    「他是不該存在的生命，這事又該怎麼告訴哥哥，他不會接受這孩子，我更加不能留下他。」

    「在一切還沒改變前，我不能讓他存活。」冷靜得可怕的語氣說出殺死一個無辜生命的話。

「那是你的孩子，而且這對你的身體有多大的傷害你知道嗎？」

「母親，你認為哥哥知道這事後會怎麼想，他能夠接受他的兄弟為他生出一個不知是不是怪物的孩子，外人又會怎麼說，這亂倫下來的生命是值得被保護的嗎？如果他必需接受到那些與他無關的痛苦，那麼不如一開始就讓他別出生於這個世上。」

    緊握住小兒子的手，Frigga不知該怎麼去阻止，Loki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，如果就這樣將孩子的生命取走，以後若知曉真相，這會是多大的打擊。

「母親，答應我，別告訴哥哥這孩子的存在，這是錯誤。」

是我故意鬆口的錯誤……

「我們會有辦法的。」

「不，沒有其他辦法。」深呼吸了口氣，掌心覆蓋上腹部。

「Loki不要。」

「這是我對不起這孩子，錯都在我身上，母親你別哭。」拭去她眼角滑下的淚水。

「如果你決定了，那也讓我作為母親，替你做這件事。」將手放在他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「母親……」

「我們一同做出這個決定，那就要一起面對，而且你是我的孩子啊。」

    「…對不起……」

    「你沒有對不起我。」

    是我們對不起你……

傻孩子……

    Loki失去意識地倒下，蒼白的臉色可見這一切對他有多大的傷害，臉上的淚水訴說著做出那樣的決定的痛。

    嘴裡還不停地輕聲道歉，Frigga替他擦拭汗水及淚水，握住他的手抵在額間。

    「Frigga……」有些蒼老的聲音在一旁響起。

「Odin。」起身靠在丈夫的懷裡。

    「Loki現在如何。」

「難道就一定要這麼殘忍嗎？那可是他們的頭生子。」

「這是他的決定。」

Loki的考量是沒有錯的，只是他對自己的想法成了最終的決定。

「我可以──」

「不。」阻止妻子準備脫口而出的話，「你若讓他在此時知道，他又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的身份。」

撫上孩子蒼白的臉龐，「Thor那處，就讓他忘了，其他交給你處理。」

    Frigga退開腳步，坐回床邊，她不想傷害他們，無論是親生還有抱回的，都是她的一切，而現在卻親手將一條小生命奪走。

她能做的就是陪伴在小兒子身邊直到他恢復。

而Thor也如Odin所說的，失去了那個曾經被他當作最愛的女子，所有的記憶，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。

    Frigga並沒有把這事告訴三勇士及女戰神，只是要求他們別在Thor再提起Lucy這個名字。

    Fandral輕拍那已經坐在床邊一日的女神，「回去休息吧！」

    「我想等Thor醒來。」Sif苦笑，就算知道對方不愛自己，她卻無法放下。

「若是他醒來見到你這樣，真要問起來你該怎麼回答。」

「我……」

「聽我的，回去睡一覺，等他醒來我馬上通知你。」

「嗯。」女神站起身，坐久了的確有些疲憊，身體上的累是其次，心底的累才是真實，希望他醒來就能真真正正地忘了那個人。

若是從前，他們會覺得不過是個普通女子，而現在以眾神之父及神后的態度，或許那女子的確不能與Thor在一起。

踏出房間呼了口氣，看了眼身旁在等待自己的人，「放心，我會回去休息。」

「雖然你不喜歡別人把你當柔弱女子看待，但身為朋友還是該送你回去。」

Sif笑著，對於Fandral只是感謝。

一路上兩人聊著最近的事，畢竟Sif好一段日子沒有出現在大家面前，直到她披著一頭黑色短髮出現。

「等等，你說Lucy腳後跟上有傷？」

「是的，雖然說我很想講或許是自己看錯，但那道傷痕實在嚇人，可以想像受傷的當時有多可怕。」

「你記得是那隻腳嗎？」

「怎麼了？」

「沒什麼，有些好奇，那樣漂亮的女人怎麼會讓傷疤留在身上。」

Sif當作是Fandral對女人的憐惜心，「在右腳上，大約這麼長。」在兩手上比劃。

「那真是可怕。」直到兩人分開，都沒有再提起這話題。

看著Sif離去的背影，他記得有人的腳上也有著差不多的傷口，如果當初沒有處理妥當……

Fandral搖搖頭，或許不過是他多想，若是真的，Thor怎麼會認不出來，神后更不可能放任。

感受到臉上被撫摸，Thor緩緩地張開眼，映入眼裡的是個黑髮女子，有著一雙漂亮的綠眼，感覺與Loki有點像。

「你是誰？」

女子笑著，「你猜猜。」豐滿的乳房在他結實的胸口上磨蹭。

一把將女子翻過身，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，看著這完全屬於他所喜歡的類型，想著或許又是那個女神，沒去多想，既然已經如此直接，又何必拘泥於對方是誰，不過都是一夜的春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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