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琅琊榜)霜起

這本來ˋCWT41要用來印無料

但後面排版出問題

我就整個發懶放棄(喂


貼上來就隨便看看吧!!

我覺得他們好難寫(痛哭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霜起


    「皇后娘娘,夜深了。」宮女站在柳氏的身後,低著頭輕語,提醒這大梁的後宮之母到了該歇息的時間。

    僅僅披著狐毛領長袍,仰頭望著這夜空中飄落的雪花,燈火下照得一點一點的霜白,若能心無雜念或許會是個讓人欣賞的美景。

    「陛下那處,可有人。」

    「回娘娘,李公公已差人過去準備,列將軍隨皇帝陛下出宮了。」

    「有李公公在,就能放心了。」轉過身回到屋內。

    「不知今夜的雪,何時才會停了。」柳氏輕嘆,離那日不知不覺已過了十三年,一切都如同昨日那般清楚。

    




    

    蘇宅──

    十三年前多少朝臣,文人墨客,連被加封七珠親王的譽王殿下皆是此地的座上賓,那時的人聲鼎沸與如今已人去樓空的景象成了強烈的對比,失去主人的宅第如同失去了主心骨般,只餘留冰冷的氛圍。

    每一次踏入,蕭景琰覺得自己的鼻息間還能聞到那與梅花香味混合為一的藥香,曾經以為是那人從大渝戰場上回來,急急忙忙到達主房時,開啟門後空無一人,而跟在身後的列戰英早被他的舉動嚇一大跳。

    看著那些準備好的酒菜,蕭景琰忍不住在心底嘆息,人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若是想得越深,是不是所想念的人就會進入夢裡與自己相見,可又一個十三年過去,他未曾在夢裡見到那道身影。

    不止一次地想著,或許是自己還做得不夠好,做得不夠讓那人認同,所以他才不願來面見自己,只要將大梁推上另一個盛世,他就會出現,而今年已是第十三年……

    緩緩地往下跪坐,正對的是當年那人與自己議事的位置,那處已空無一人,他的面前只有酒菜及一小疊的點心,矮桌旁還有著一個朱紅色的食盒,裡面全是當今太后親手所作的點心,為了隔日蕭景琰到祠堂時所供奉之物。

    「戰英,你也去休息吧!」

    「陛下這──」手一抬阻去了接下來的話,列戰英只得請他有任何事一定得呼喊自己。

    蕭景琰揮揮手不再多語,視線落在這房裡的各處,本是空無一物的書架已慢慢地被他填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,像是為了重現當年的情景。

    這些死物皆可回復,但蘇宅的主人卻再也回不來。

 

   

    梅長蘇,江左盟宗主,琅琊榜上居首位。

    剛入金陵時化作蘇哲之名暫居於寧國侯府休養,但不知為何又另外買下一宅子,還是由禁軍統領蒙摯所介紹而來,後又聽聞前太子與譽王得到麒麟才子方得天下,而兩人為了得到他的幫助使了多少的方法,卻只作他人嫁衣。

    他心底所選的是最不為當時的皇帝所喜愛的七子,靖王蕭景琰。

    連蕭景琰自己都不能相信梅長蘇是真心要讓他踏上皇位,而這些全都是為了一樁赤燄舊案,在這案上失去的性命何止七萬亡魂。

    他要洗清那些冤雪,為所有因此事失去性命的人們得到一個正名。


    

    從地獄回來後,他的生存價值只有此目的。

  


  

    拿起一塊榛子酥,「當年,母后只是看了那本翔地記,就知道那註解是誰所寫的,而且卻將它抄過一次又一次,卻認不出,那個人就是你。」

    「我最愛的榛子酥,你卻是最不能吃的。」

    「有許多次,我都可以將你認出,但我卻沒有那樣做。」望向那燒得火旺的爐子上,蕭景琰不怕冷,曾經的林殊也不怕,不管何時都像個小火爐似的,在大雪天裡穿著薄衣練武不在話下。

    但梅長蘇怕冷,因身受火寒之毒,為了回來昭雪冤情,解毒時的削皮挫骨,所受的苦痛到底有多深,他無法想像,失去的東西太多,不僅僅只是換了張臉,連從前那些驕傲似乎也被洗去般成了他們心底最為不恥的謀士。

    十三年來,表面上並無不妥,但到了夜裡,他總想起從暗道裡到來此地,與梅長蘇相見的畫面,當時的自己換作現在,也忍不住喚聲大笨牛,一隻只會喝水的水牛。

    端起玉鑿的酒杯,「我該想到,霓凰從林殊在梅嶺之役後,再也未曾提起那些舊事,卻會讓一個入京才幾日的謀士知曉,當年所取的外號。」

    「如此親密得不合適的關係,我什麼也未想到,不過就是……」

    「不想承認,想著小殊怎可能成為那般陰毒之人,太多的線索,卻在眾人的假裝下,我也跟著裝傻,跟著裝作沒有任何懷疑,只因一個想法,小殊永遠都是金陵最明亮的少年。」

    一口氣連續灌下三杯烈酒,在此時此地,是蕭景琰唯一可以讓自己喝得大醉,不需要去管大梁的人民,朝堂上各種的相對。

    

    「小殊……」

    「長蘇。」

    

    每日夜裡抄寫那些為大梁失去性命的將士名字,一次又一次地抄寫,他早已將那些人名刻畫入心,但永遠不會有兩個人的名字,又或該說那是同一個人。

    並不是不想承認他已經離開的事實,卻是落筆時,永遠無法完整寫完那名字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『水牛真愛哭,以後怎能當上大將軍,還是由我這個金陵最有名氣,長得最帥,武功最強的林殊還保護你好了,七皇子殿下。』

    『殿什麼下。』回他一個白眼。

    一手搭上他的肩,『不然怎叫的好,小琰琰?小牛牛?小──』

    捂住他那張胡說八道的嘴,再說下去不知會喊出什麼來,『反正不管如何,不准喊我殿下。』

    扯開壓在嘴上的手,『就算我不這麼喊,你也還是個皇子。』

    『比起這身份,我更想與你一同欲血沙場。』望向身旁的少年,林殊從出生就倍受寵愛,無論是誰見到他都會忍不住帶著喜愛之意,而自己也因長輩的關係,能與他一同學習,或許是他第一次那麼感謝這皇子的身份。

    『這麼說也對,有我在比什麼都好。』若是一般人如此說,早讓人取笑一番。

    『嗯,有你就好。』

    在那瞬間,蕭景琰見到了比這明媚天氣更美的陽光。

  



  

   『我想選你,靖王殿下。』

 



  

    不穩的腳步,搖搖晃晃身軀一步步踏向床邊,翻身躺下,手背遮蓋住雙眼,淚水從眼角邊滑下,沾濕了床鋪。

    鼻息間早已聞不見那人曾經在此留下的味道。

    「陛下。」耳邊微弱的聲響將他從沉睡中喚醒,微微張開眼所見到的列戰英。

    「何時了?」

    「已是卯時。」

    坐起身,收起昨夜裡那些情緒,他又是這大梁的皇上。

    宮女們服侍他將衣裝整理妥當,蕭景琰目光落在太監正在整理他用過的酒菜,注意到放著點心的盤子內已空無一物,蕭景琰思考昨夜自己是否全都吃下。

    「陛下,不知昨夜的酒菜是否有問題。」李公公注意到蕭景琰的視線,馬上上前來。

    「不,沒什麼。」或許真是喝多了不記得。

    「若有任何不妥之處,還請陛下見諒。」

    「李公公負責之事,朕甚是放心。」

    踏出蘇宅,再過來該是一年後,隱密地上了馬車,慢慢地向前走動,撩開窗上的簾子,回望一眼,更是堅定那時的信念。

    人已不在,他卻要將約定之事好好地做到,若到了九泉之下才不愧於他將一切託付給自己的信任。

    

    林家祀堂──

    侍衛見到來人,馬上半跪下等待這大梁皇帝進入,蕭景琰讓他們都起來後,一步一步走向祀堂內,李公公已在一旁遞上食盒,眾人皆退居門外。

    堂上立著都是當年赤燄案,被滅門的皇族及將軍牌位,最前方那排放著的就是代表林殊的牌位,它的前方放著是二十六年前他要求從前的七皇子蕭景琰,從南海帶回來如鴿子般大的珍珠,而十三年前交出後,也在戰事結束後,再一次回到此處。

    若是可以,他寧願這珍珠能永遠放在對方的身上,對他說想要更多,他也會做到。

    走近的腳步因見到不同之處而急促,那本該放在林殊牌位前的珍珠已經失去蹤影,蕭景琰找著並沒有掉在別處。

    氣得不小心將放在一旁的食盒掃落地,列戰英先跨進來,侍衛馬上跟隨在後,刀柄已握住若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,立即反應。

    蕭景琰看著那本該有著裝滿點心的食盒,裡面卻是空空一片,李公公在侍衛身後走入,見到那樣的畫面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,立即地跪下。

    「請陛下恕罪。」

    眾人也一同跪下,「請陛下恕罪。」

    「有誰進來過。」

    「回陛下,除了您之外,並無任何人進入。」

    「你們皆日夜守候?」

    「是的!」

    蕭景琰並不是不信他們的能力,雖稱不上一等一的好手,卻也不差,但那顆珍珠真是不見,連食盒內的點心也同樣蒸發般消失。

    突然間他丟下所有人,提起腳步就往外跑去,列戰英馬上跟隨,李公公與其他侍衛不知是否該起身才好。

    上了馬就往蘇宅的方向而去,完全無視於他自己現在的身份就如果展露在民眾眼下有多不妥,就算是太平盛世也不可讓一個君王如此不顧自身安危。

    停在蘇宅前,這安靜的宅第並無任何不妥之處,但蕭景琰有種感覺,珍珠及點心的消失,能在那些侍衛眼皮下將珍珠帶走,一定不是普通人物,在他所認識的人之中,能做到的寥寥無幾,而其中一人已是現在琅琊榜高手榜上的首位。

    推開了門,腳步未曾停下地往裡面跑去,他知道自己的腳步聲可能已經引起注意,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,是不是見到他,就能見到另一個人,他想知道當年除了珍珠之外,還有什麼話要對他說的。

    就算只是一句傻瓜,他也想知道。

    房門開啟,裡面早已空無一人,蕭景琰在房內走動想要尋找那任何身影,當視線停在書架上的白瓷花瓶處,上頭如往常地插著梅花,但他卻看出不同之處。

    宮人所放置的花皆有修飾,而這花瓶內的梅花只是純粹地摘下後插入瓶內,還有花瓣落在一旁,而花瓣下放了一封信。

    那字樣,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忘記,顫動的手緩緩地將信拿起。

    列戰英趕到時,只見蕭景琰傻傻地握著紙發愣,「陛下?」

    「戰英,我要去妙音坊。」

    



    「小殊就在那!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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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繼續嚕文去了(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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