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調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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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ONLY場不出來

對我天窗了(被打

所以印調時間改到8/30日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十二

   掀開主帳的簾幕，入眼的是只披著白衣的莫雨，胸口上的紗布似乎才剛更換不久，手裡還拿著記載各處惡人谷營地的戰況，卻可以看出他的心思似乎不在上頭。

    輕輕將裝有食物的盤子放在桌上，藥也跟著拿出來，「莫雨大哥。」

    「我不餓。」收起戰報。

    「這樣對你的傷不好。」

    「沒事。」淡然回應，似乎沒見到陳月身後那隱隱約約的身影。

    「這些菜也冷掉了，等等讓莫叔再替你弄熱。」將瓷瓶交給身後的孩子，示意她拿去給莫雨。

    抓緊藥瓶，央兒很是緊張，發現莫雨正看著她時，更是馬上躲回陳月身後，莫雨收回視線，對那孩子沒有一絲興趣。

    「央兒，出來吧！」

    貼著陳月的背搖頭，看她是不願意站在莫雨面前，陳月也不想太逼迫她，低聲地對她說讓她先去外頭等著，央兒點點頭，再望向莫雨，見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望，可也沒再多留。

    坐在莫雨的身旁，「肖姑娘說你的傷如何？」

    「沒事。」

    知道他會這麼說，牽起莫雨的手靜靜地把脈，若是一般人，絕對不敢如此直接做出這些舉動，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死在莫雨的手下。

    「莫雨大哥…」脈絡比之前還要混亂，

    「我知道。」莫雨不想多聽，反正總是那幾句話，聽多只會厭煩。

    「安神藥已經做好，但草藥並不多，要省著吃。」放下診脈的手，注意到對方並未在聽自己說的話。

    「在想毛毛？」

    提到那個人，莫雨才回過神，「毛毛沒有帶那姑娘回來。」

    不免有些想笑，「這是在擔心毛毛真的娶妻嗎？」

    「剛收到消息，那姑娘有問題，我的人本想靠近卻被浩氣盟的人擋了。」

    「有問題？」

    「要不，我等等去看看毛毛如何？」

    「嗯…謝謝。」停頓了會又說了聲。

    「還需要這麼客氣？一同在稻香村長大，雖然中間各奔東西，可現在又能再度相見，這就是緣。」陳月總是會想起當年在稻香村時的一切，無論是村長，還是小白，王婆婆的包子一直都是她吃過最好吃的，還有劉大海叔叔，以及李復大哥及秋葉青姐姐，能知曉的是他們兩人同遠在北方的太原。

    或許有很多事無法回到最初，舊時的回憶終是留存在心底，未來才是他們所期待的。

    「想到毛毛以前的樣子，真難想像現在，他已經成為聲名遠播的一方俠士。」

    「那時流浪在外，他就常說總有一日，要當上濟弱扶傾的大俠，現在也是如他所願。」若回到那時，莫雨並不認為毛毛能成為什麼大俠，在他眼裡，那些所謂的大俠不過是如同對他發出長空令的浩氣盟，假情假意的噁心。

    若他們能對一個孩子發佈長空令，這樣的大俠，莫雨一點也不想毛毛成為那般的人物，只是命運總是捉弄人，沒想到毛毛竟是穆天磊的孩子，師父王遺風也曾說過，他是個值得尊敬的人，無論是他的人品及意念，只是對莫雨來說，一個為了外人而捨棄家人孩子的父親，稱不上是一位好父親。

    「那你呢？你的心願實現了嗎？」

    「我沒有所謂的心願，那不過是不切實際。」

    「你總是這樣，至少讓我們分擔一些。」

    「我是惡人谷的少谷主，生來就是與鮮血共存。」

    陳月不認同他的話，莫雨身上的瘋病並不是他所願的，現在以惡人谷的身份來解釋一切，根本就不合理，「若真是如此，那你又何必救人。」

    莫雨沉默不語，「你不就是為了那個孩子受傷的，央兒本想與你道謝，可是心神未定，過些日子應該就能好些。」

    半跪在莫雨面前，牽起他的手，「對我來說，你就是當年那個在稻香村裡保護我們的大哥哥，外面那些不懂的人只會見到表面，卻看不見人真正的樣子。」

    「我想這些都不是你在意的，不是嗎？」

    「的確。」

    笑了笑，「莫雨大哥，等戰事結束，我，你與毛毛，一起回去稻香村看看吧！」

    「嗯，好…」

    「你答應我了，可要記住這個約定。」握拳的手舉起，剩下尾指留未收攏，莫雨看了一會見是不如女子所意，沒那麼簡單被放過，也只好伸出手，兩指勾在一起。

    「少爺。」幕簾外是莫殺的聲音。

    「我讓人去將食物溫熱，這次可要好好吃下去。」

    似是隨她所意，陳月再次確認那些安神藥的每日的用量，才踏出主帳，只見莫殺帶了一名五毒女子進入。

    「少谷主。」女子簡單地行了禮後，說明這幾日來的任務。

    「謝叔叔，我不是說真的沒事嘛！」穆玄英挨了幾針後，施針的萬花弟子並沒有查看到有任何不對的地方。

    「玄英真沒覺得何處不適？」謝淵聽月弄痕提到這孩子昏睡的事，無論穆玄英怎麼說自己真的沒事，還是執意讓大夫親自查看。

    「真的沒事，你們太多擔心了。」

    「這怎能不擔心，昏睡一日，這並不是什麼小事。」謝淵怕的是他身上的三陽絕脈再出什麼問題。

    哭笑不得，穆玄英只能好好地保證，「以後會多注意的，若真有任何不適之處，馬上請大夫來替我看看。」

    謝淵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，讓他好好休息一會，穆玄英為了不讓他們擔心，只好乖乖留在營帳內，獨自躺地床上。

    思緒早已飄向另一端，他想去見莫雨，想知道他是否受傷，想對他解釋那日會隨著謝淵離開的原因，可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讓人盯著。

    在床板上翻來覆去，突然起身，雙手在頭上把頭髮抓得亂七八糟，就是想不到該怎麼做才好，他不想傷到謝淵的心，卻也無法讓莫雨對他產生誤會，特別是那一場夢，他想弄清自己對莫雨的想法，除了兄弟外還是不是存有別的心思。

    想到此處，穆玄英又突然不敢去見莫雨，那雪白的身軀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發出從未聽過的叫聲，美得更人沉醉，將薄被遮在臉上，雙眼在黑暗中，腦中浮現的是那時莫雨緊緊地抱住自己，喊著他名字的表情。

    「毛毛…嗯啊……」

    感覺到身體漸漸發熱，掀開被子就用力往臉上拍去，好讓自己清醒。

    「你這是？」陳月拉開幕簾，見到就是穆玄英用力往自己臉上打的樣子。

    「啊…小月。」揉了揉雙頰，似乎施力太過，臉頰的兩邊都紅了，馬上從床上爬起。

    「為什麼打自己呢？」

    眼神飄向一旁又轉回，「沒什麼……」

    「你以為這樣能騙過我嗎？」

    「真的，真的沒什麼。」有些手忙腳亂地揮手表示自己真的沒問題。

    這樣的舉動讓她更不能相信，「將手伸出來。」陳月已經坐好等著對方過來。

    「手？為什麼？」

    「想聽莫雨大哥這些日子做了什麼嗎？」

    穆玄英立刻乖乖坐到陳月的身旁，手也交到對方那處，「小雨他這幾日還好嗎？狼牙軍因為他的關係消停了些，他是不是又自己一個人跑去的？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？」

    一連串的問題，陳月還未回答，他已再度開口，「小雨總是將自己性命置之度外，真的讓人擔憂，小月你說是不是該好好與小雨談一下。」

    號脈過後，陳月並未診出有什麼問題，卻也不能掉以輕心，穆玄英的昏睡似乎並不是因為三陽絕脈的關係。

    「小月，你不是要告訴我小雨這些日子如何嗎？」見她一直不開口，穆玄英可是急了。

    「你先回答我，藥都有准時吃吧？」

    「當然有，我還想活得長長久久的。」對於陳月的不信任，露出傷心的表情。

    「你能這麼想就好。」

    「小月…」    

    「莫雨大哥他沒事，雖然受了些傷──」

    「受傷了？就說不能老是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一旁，嚴不嚴重，已經替他包紮過了嗎？有需要什麼藥材我去取。」說著就想往外跑，陳月馬上拉住他。

    「這次他是為了救人才受傷的，而且傷已經處理過，不用擔心。」

    「救人？」

    「一個孩子，情況我並不是很清楚，不過那孩子有提到當初就是為了救她，莫雨大哥才會被狼牙軍從背後偷襲得手。」

    坐回椅子上，呼了口氣，「那就好。」

    「問我這麼多有什麼用，要不就自己去看他。」

    額頭撞到桌面上，聲響還有些大，「不能…，謝叔叔他們會不高興。」

    「能不能並不是別人說，而是你自己的心。」